胡诺特·迪亚斯:我们得去会会那小孩

※发布时间:2017-11-16 12:51:52   ※发布作者:小编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“他的左耳是一个小肉块,你能从脸颊上的一个洞里看见布满血管的舌根。他没有嘴唇。他的头向后歪着,眼白翻了出来,气管食管露在脖子外面。猪闯进他家时,他还是婴儿。伤痕看起来是老的,但我还是往后一跳,说:拉法,我们走吧,求你了。拉法蹲下来,伸出两个手指头,把伊斯莱尔的头拨过来拨过去。”

  我们走在去小食店的上,一趟小差使,给姨父买瓶啤酒,拉法忽然停下来,一动不动,歪起脑袋,像在倾听某种远处过来,而我却听不见的讯息。我们快到小食店了,音乐声和唧里咕隆的醉话依稀可闻。那年夏天我九岁,哥哥十二岁,是他想去看伊斯莱尔,是他望着巴尔巴科那个方向,说:我们得去会会那小孩。

  每年夏天,妈妈都用船把我和拉法送去。她在巧克力工厂一天工作很多个钟头,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看放假在家的我们。拉法和我跟着姨父,住在奥科阿郊区的一个小木头房子里。玫瑰花丛在院子里盛放,一朵花就像一个罗经点图。芒果树铺展出深阴,我们可以在树下休息和玩多米诺骨牌。但一点不像我们在圣多明各 的街区。在什么事都做不了,什么人也见不到。没有电视也没有电。拉法大一点,自然期待更多。他每天早晨醒来都很懊恼和不满。他穿着短裤,站在院子里眺望外面的群山,望着像水一样聚集的雾气,还有火一样燃遍山头的凤凰木。他说,简直是屎。

  是的,他说,等回了家我一定要疯上一把,要操遍我所有的女朋友,还有别人的女朋友。还要不停地跳舞,要像世界记录里的人那样一口气跳个四五天。

  米格尔姨父找了些活给我们干(主要是给烟房砍木头,下到河里去取水),但我们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,像脱件衬衫那么容易。一天里剩下的时间便像个拳头迎面而至。我们到小溪里捉螃蟹,几个小时穿过山谷去看从来不在那里的女孩。我们给从来没逮到过的獴下套子。我们用一桶桶的凉水锻炼公鸡的体魄。我们很努力地让自己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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